商业模式
选择创业的时机,同样重要。 6月2日,2019未来青年论坛的演讲上,范凌表达了其选择创业的两个时机。 过去20年里,互联网的发展给消费者带来极大解放,所有数据和运算能力集中起来只做一件事——抓住消费者关注度。不管做底层科学研究的企业,最后的变现方式都是贩卖消费者关注力。 当消费所带来的关注力的转化不再容易提升,供给端的转化带来新的机会。不管互联网下半场,产业互联网,还是供给侧改革,机会是在供给侧层面数据优化创造的纬度,而不是消费维度。 其次,很多工作可能会被人工智能取代,比如机器人做分析,机器人做传递,机器人做设计,机器人做创造……RI和AI的结合,改变了交换交易能力的方式。 设想阿里巴巴是把商品变为数据进行人与商品之间交易的加速;关税、物流、仓储是针对物的,能量层面上出现一个如何来交易,如何来仓储,如何来运输等。在范凌看来,这里又有一系列的机会。 尽管是技术创业,但摸清一个可行的商业模式同样重要。范凌和团队花了两三年时间探索商业模式。 特赞所做的底层技术是对人的能力进行数据化,例如,要在网上搜一个商品,需要通过给予描述,才能够在网上搜到,对人的非标能力进行数据化和标准化也是一样。 由于设计师这一职业和体制的关系较弱,设计师相对独立,因此更有可能被平台化。因此范凌和团队选择对设计师进行非标能力的数据化,相当于把这一能力仓储起来再调用。过去的消费数据积累的是人、货、场,特赞平台积累的叫人力场,把这些人立场联合起来,与企业的诉求相关联。 以他们为蚂蚁金服所做的一个项目为例。蚂蚁金服是平台上大约有100万个商家,希望为这些商家赋能。范凌团队请了100位平台上的创意方、设计师,用人力设计了大量的插画素材,通过对这些插画进行数据描述,人教机器做1-100的工作,如何进行排列组合,当商家进到页面输入店名,不同品类、地域、风格,每个人可以得到完全不一样的海报。
创业的底层
技术创新创业的底层,来自创新人才的培养,接受过中美两国不同形式的教育的范凌,对此深有体会。 曾经还在哈佛读博士的范凌,计划将来的职业道路是回归学术本质,做哲学科学的研究。2011年前后,美国出现了一批新的科技企业,Uber、Dropbox等。 Uber的出现改变了范凌的想法,Uber所代表的共享经济,通过技术解决了产权共享问题。 范凌开始意识到,要改变一个行业不一定要回归本质,而是可以做一家公司。回归本质做研究是通过教授的方式去影响人。如果做一个公司或是一个App,每个人都要用,他们的行为也会随之改变。 在新想法驱动的下,范凌开始学习如何经营一家公司,如何融资,如何写PPT。而哈佛大学的创新实验室,正好是教授学生如何办一家公司。 “我认为好的学校,不是今天学生想学哲学,就让最好的哲学家教授。而是当学生不想学某一学科,转而学习另一项东西时,学校能不能以学生为中心创造这一机会,将以科研为中心转化为以学生为中心。”范凌说,尽管国家层面支持创新创业,政府给予支持基金、孵化器,但更多时候,创业者需要的东西是在学校里学到的。 正是基于创业的想法,范凌从哈佛来到了科技创业的中心——硅谷,在伯克利大学继续进行他的应用型研究。 “什么是成功的教授?论文写得多,学生带得好,学术影响力大,影响因子高。什么是成功的实验室?可能是技术转化高专利多,以专利为导向。什么是成功的公司?一个好公司是产品和技术有人买单,有用户。”范凌说,虽然在底层对问题有着同样的兴趣,比如把能力进行数据化的兴趣,当自己想清楚做公司而不是做实验室,两者在更高层面的转化其实不一样。那个时候,选择做企业自然就会明白自己将得到什么失去什么。 在学术创业过程中,技术从实验室到产品再到推向市场变为商品,每一步都是惊险一跃,对于范凌来说,如果将每一步的目标考虑清楚,跨越起来没有那么困难。
经济观察网 记者 陈伊凡